“咦?”夜枭莺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脸腾地一下红了,“狱!你又偷录?!”
狱嘿嘿一笑,竖起一根肉乎乎的手指在唇边:“嘘——精彩的要来了!”
只见光幕中,祁湛微微低头,对着那朵奇异的花,薄唇轻启。一道低沉、醇厚、如同陈年美酒般醉人的歌声流淌出来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安抚心灵的力量。那旋律缠绵悱恻,歌词古老而深情,仿佛在讲述一个跨越时空的誓言。他唱得极其投入,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魔力,连画面中流淌的星辉都似乎为之凝滞,那朵琉璃巨花更是微微颤动,花瓣舒展开来,散发出更柔和的光晕。
祁湛看着光幕中的自己,万年冰山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窘迫。那次为了打动这朵据说能感知至诚之心的“同心琉璃蕊”,他确实……唱了。但被这样当面播放出来,还是在自己刚被强行赋予“阿湛”这个亲密称呼的时刻,感觉格外羞耻。
“怎么样?小湛湛当时唱得不错吧?多好的纪念意义啊!”狱得意地晃着小脑袋,暗金色的眼睛瞟向祁湛,充满了促狭,“比某些人可强多了哦!”他故意把“某些人”咬得很重。
光幕的画面恰到好处地切换——下一个镜头应该是夜枭莺开口接唱的部分。然而,就在夜枭莺那清丽面容特写出现,嘴巴刚张开的瞬间——
啪!
光幕被一股极致的寒气瞬间冻结、粉碎,化作漫天闪烁的冰晶粉末,簌簌落下。
祁湛面无表情地收回刚刚抬起的手,指尖还萦绕着未散的冰蓝寒气,眼神冷冷地扫向那个笑得像只偷腥小猫的器灵:“适可而止。”
“哎哟!小气!”狱夸张地捂住胸口,一副受伤的表情,“阿莺唱的部分多精彩啊!简直是天籁之……呃,惊天地泣鬼神!你怎么能不让阿湛再次欣赏一下自家娘子这‘独特’的歌喉呢?”他故意把“独特”两个字拉得老长。
夜枭莺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,又羞又恼地跺脚:“狱!你够了!再这样我真断你零食了!”她想起自己那五音不全、能把狼都嚎跑的歌声,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好好好,不提了不提了。”狱见好就收,小脸上却依旧挂着狡黠的笑容,显然刚才成功戏弄了两人让他心情大好。他飘到夜枭莺身边,用肩膀蹭了蹭她,然后转向祁湛,暗金色的眸子闪烁着精光,语气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:
“说点正事,小湛湛……哦不,阿湛。”他似乎很满意自己改口后祁湛微挑的眉梢,“刚才听阿莺说,你承诺要帮她重塑体魄,超越前世的巅峰?”
祁湛眼神一凝,周身气息变得郑重:“是。”
“有志气!”狱小手一拍,像个老学究般点头,“阿莺前世那‘兵王’的底子,确实是在尸山血海里硬生生磨出来的,根基霸道得很。如今这具身体虽然健康,潜力巨大,但强度、韧性、爆发力都还差得远。想要追上甚至超越,寻常的炼体法门和天材地宝,效果有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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