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司徒溟呢?”夜枭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平静了许多,“你差点杀了他。”
祁湛的身体再次僵硬。提到司徒溟,那刻骨的杀意和厌恶几乎又要不受控制地翻涌。但他强行压制了下去,声音冰冷依旧,却少了那份毁灭一切的暴戾:“他……该死。他碰你。”
“他只是受伤了!我在救他!”夜枭莺忍不住反驳,“就像……就像我也会救任何受伤的人一样!这有什么错?!”
“不一样!”祁湛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偏执,“他看你的眼神……他碰你……就是不行!”那份独占欲再次赤裸裸地展现。
夜枭莺气结,却又感到一种荒谬的心悸。她沉默了片刻,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、司徒溟曾恶意点破、她也隐隐有所感却不敢深想的问题:“……祁湛,你……是不是……喜欢我?”
轰——!
这个问题,比空间湮灭的爆炸更猛烈地在祁湛的灵魂深处炸开!
喜欢?
这个陌生的、柔软的、带着温度的词,与他冰冷的世界格格不入。他不懂什么是喜欢。他只知道,看到她受伤会愤怒,看到她对别人笑会觉得碍眼,看到她为别人落泪会痛不欲生,看到她不顾生死扑向自己时……那一刻灵魂的震颤,超越了所有对力量的掌控欲,让他甘愿放弃抵抗,坠入深渊。
他只知道,他不能失去她。她的存在,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光,不知何时,已穿透了他万载玄冰筑成的壁垒,成为了他冰冷世界里唯一的……**不可失去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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