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躁并未消。

但此刻，看着她想分享喜悦、想证明自己的样子，那句未说出口的解释和更进一步的道歉，似乎变得更加难以启齿。

他薄唇微动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。只是在那股奇异的丹香和夜枭莺雀跃的气息掠过身边时，他默默地、极其自然地转过身，跟在了夜枭莺身后。

高大的身影保持着一步的距离，如同最沉默的影子。

夜枭莺抱着小参参，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，墨墨蹲在她肩头，兴奋地东张西望。她似乎完全忽略了身后的男人，只顾着沉浸在炼丹成功的巨大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中。

然而，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和偶尔加快的心跳，却泄露了她并非全然无觉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如影随形、带着冰冷压迫感却又……**不再让她感到纯粹恐惧**的气息。

委屈吗？还有点。

生气吗？没那么强烈了。

更多的是……一种复杂的、带着点小别扭的情绪。她不想主动搭理他，但又……**无法真正忽视他的存在**。

祁湛沉默地跟在后面，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最警惕的鹰隼，扫视着周围的环境，将所有可能投向夜枭莺的、带着探究或贪婪的目光都无声地冻结、逼退。他的神识牢牢锁定着夜枭莺和她手中的玉瓶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：护住她。在她足够强大之前，护住她的秘密，护住她眼中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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