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枭莺看着戒指上微弱闪烁的光芒,仿佛能感受到狱那生无可恋的情绪。她摸了摸鼻子,虽然还是有点小不服气,但看在两缕道韵和对方“激动”得快哭了的份上,勉强点了点头:“……好吧好吧,不唱就不唱嘛。凶什么凶。”
戒指的光芒微微稳定了一些,仿佛松了一口气。
**混沌灵髓泉底。**
祁湛浸泡在越来越冰寒的泉水中,周身寒气缭绕,泉水表面甚至凝结了一层薄冰。他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,冰蓝色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。
他“听”到了夜枭莺和狱的对话(以他强大的神识,只要他想,药园范围内的动静很难瞒过他)。狱那充满惊恐和卑微的“求你别唱”的呐喊,以及夜枭莺那带着一丝委屈的“祁湛都说尚可了”的嘟囔……
“尚可……” 祁湛薄唇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,冰封的俊脸上,嘴角极其罕见地、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荒谬、后怕、以及一丝丝……**对狱那卑微求生欲的微妙认同感**的情绪涌上心头。他缓缓抬起手,冰凉的泉水顺着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落。
他默默运转功法,让刺骨的寒意更深地沁入四肢百骸,仿佛要将那句违心的“夸奖”和那可怕的歌声余韵一同冻结、驱散。
**那根本不是什么“尚可”。**
**那是足以让混沌都为之颤栗的……**
**毁灭级“天赋”。**
祁湛再次闭上眼,沉入更深的冰寒之中,心底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:封印它。不惜一切代价。
空间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