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成交。"她干脆利落地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"不过在那之前——"
她指了指祁湛胸口那狰狞的伤口:"帝君大人是不是该换件衣服了?血淋淋的,看着怪吓人的。"
这近乎调侃的语气,让祁湛愣了一瞬,随即危险地眯起眼。多少年了,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!
"放肆!"他冷喝一声,却莫名少了几分真正的怒意。
"彼此彼此。"夜枭莺耸耸肩,转身走向那堆剩余的药材,"现在,我要炼制第二颗丹药了。这次是外用的,敷在你的伤口上,应该能缓解疼痛。当然,如果帝君大人不介意继续流血的话——"
"闭嘴,炼你的药!"
祁湛拂袖转身,却在夜枭莺看不见的角度,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。多少年了,他第一次感到……这场与剧毒的无尽折磨中,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变数。
而这个变数,正是一个看似废柴、实则胆大包天的下界少女,和她手
上那枚神秘莫测的……神狱戒。
石洞内的空气因两人之间微妙的默契而变得不再那么凝滞。夜枭莺背对着祁湛,蹲在那堆剩余的药材前,指尖熟练地拨弄着各种灵植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黏在她的背上,带着审视、探究,以及一丝她暂时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。
"看够了吗?"夜枭莺头也不回地问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,"帝君大人若是对炼药感兴趣,不妨再靠近些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