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莉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，屏幕里的背景开始晃动，像是飞船遇到了乱流。“墟烬号…… 它不是普通的污染船。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电流的杂音，“五百年前它失踪后，其实是被混沌之影的残余势力改造了，船体里装着个‘意识熔炉’，能把吸收的能量转化成混沌碎片。”

“意识熔炉？” 陆星辰摸着下巴，混沌之刃在驾驶座旁微微发烫，“听着就不是啥好东西。” 林悦已经调出熔炉的资料图，屏幕上的装置像个歪歪扭扭的金属心脏，血管似的管道里流淌着黑色液体：“这玩意儿能自我复制，就像病毒似的，只要有能量就能无限增殖。”

苏雪瑶指着管道尽头的喷嘴：“你看这儿，它能把混沌碎片压缩成炮弹，归墟号的防护罩根本扛不住。” 焰心把刚磨好的长鞭往桌上一甩：“管它啥炉，打烂了不就完了？”

莉莉突然大喊：“小心！” 屏幕瞬间变成雪花点，紧接着传来 “轰隆” 的爆炸声。陆星辰赶紧调整归墟号的航线，只见联盟舰队的旗舰突然冒出黑烟，一艘黑色的小型战舰正从旗舰的侧翼冲出来，船身上印着个熟悉的标志 —— 和墟烬号金属片上的符文一模一样。

“是墟烬号的先锋舰！” 林悦的扫描仪疯狂报警，“它的速度太快了，比联盟的巡逻舰快三倍！” 先锋舰突然调转炮口，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归墟号。陆星辰猛打方向盘，飞船 “嗖” 地往旁边躲，光束擦着船尾飞过，把一颗小行星炸得粉碎。

“我的娘哎，这炮比光暗平衡炮还猛！” 林悦抱着控制台，头发被气流吹得竖起来，“能量读数显示这是压缩到极致的混沌碎片！” 焰心已经扑到机关炮控制台前，手指在按钮上飞快跳动：“尝尝这个！赤焰穿甲弹！”

归墟号的侧翼突然弹出两门火炮，红色的炮弹拖着尾焰射向先锋舰。可炮弹刚靠近，就被一层黑色的力场弹开，“砰砰” 炸成了火球。“它的力场能吸收热能！” 焰心气得直跺脚，“陆哥，换你的光暗炮！”

陆星辰早就瞄准了先锋舰的引擎，混沌之刃插进能量接口：“光暗?破力场！” 金色和黑色的光束像拧在一起的麻花，精准地射向力场最薄弱的地方。这次效果立竿见影，力场 “咔嚓” 裂了道缝，先锋舰的引擎瞬间冒出黑烟。

“打中了！” 林悦拍手叫好，可还没等她笑出声，先锋舰突然 “砰” 地炸开，不是被打炸的，是自爆！黑色的碎片像撒芝麻似的飞过来，陆星辰赶紧启动防护罩，碎片撞在罩子上 “噼里啪啦” 响，像是在放烟花。

“这是自杀式袭击？” 苏雪瑶盯着屏幕上的碎片，“它们想拖延时间！” 陆星辰看着远处渐渐缩小的联盟旗舰，咬了咬牙：“不管莉莉了，先追墟烬号！她的舰队应该能自保。” 归墟号的引擎发出一声咆哮，朝着猎户座的方向加速冲去。

星际航行比想象中枯燥多了，除了偶尔闪过的流星，周围全是黑漆漆的。林悦把老汉给的烤饼切成片，就着太空罐头吃：“这饼放三天还这么香，婶子的手艺绝了。” 焰心靠在窗边，长鞭缠在手腕上：“我数到第八百颗星星了，啥时候才能到啊？”

陆星辰盯着航线图，墟烬号的红点一直在移动，而且速度越来越快：“它在吸收小行星带的能量，咱们得在它穿出猎户座前拦住。林悦，能计算出最短航线不？” 林悦调出星图，手指在上面画了条红线：“穿过陨石雨带能省两天，就是风险有点大，那些陨石跟疯了似的乱撞。”

“就走这条！” 陆星辰一拍桌子，“富贵险中求，总比让它到地球强。” 归墟号钻进陨石雨带时，众人总算明白林悦为啥说风险大了 —— 拳头大的陨石跟下雨似的砸过来，船身 “咚咚” 响个不停，像是随时都会散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