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到那封邮件后的第二天,傅斯年就亲自调了两组安保人员,一组二十四小时轮班贴身保护清欢,另一组则负责监控沈心妍在狱中的动向。他站在她办公室门口,目光沉静如海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从今天起,你不准单独出门。”他说这话时语气很轻,像是怕惊扰到她,可每一个字都带着命令的意味。
清欢抬眼看他,唇角微微扬起,“你这是要把我关起来?”
傅斯年走近一步,将她的手包轻轻拎起,放在自己肩上,“不是关你,是保护你。”
她没再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这一刻,她没有拒绝他的强势,也没有质疑他的决定。她知道,他是真的担心她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傅斯年的行程被压缩得异常紧凑。他一边处理公司事务,一边亲自接送清欢上下班,甚至连她去工作室开会、外出看展,他都会抽空陪同。有几次会议延迟,他便坐在会议室外的沙发上批改文件,等她出来。
“你不累吗?”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他。
他抬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温柔,“只要你在,就不累。”
清欢心里泛起一丝柔软,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下。她不想再轻易被打动,可傅斯年的存在感太强,他用行动一点点填补她心里的裂痕,让她无法忽视。
某日午后,她在工作室加班修改一份设计方案,傅斯年临时接到一个紧急会议,离开前叮嘱她别熬夜,走之前还特地交代助理小周:“她要是敢不吃饭,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。”
小周笑着应下,等傅斯年一走,便打趣道:“清欢姐,傅总对你可真是无微不至啊。”
清欢低头整理图纸,嘴角却藏不住笑意,“他就是太紧张了。”
“不是紧张,是真在乎。”小周眨眨眼,“我都看出来了,他看你的眼神,比看合同还专注。”
清欢闻言愣了一下,随即摇头笑了笑,没再接话。
可当天晚上,她还是收到了傅斯年的电话。
“吃晚饭了吗?”他问得很自然,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些误会与伤痛。
“吃了。”她回答得也轻巧。
“吃的什么?”
“沙拉和三明治。”
“不够营养。”他顿了顿,“明天我带你去吃点热乎的。”
她笑出声,“你是怕我饿死?”
“我是怕你把自己逼得太紧。”他的声音低了下来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想赢,我也想帮你赢。但你不能一个人扛。”
她沉默了几秒,然后轻声道:“我不是一个人。”
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松动,低声笑了,“嗯,你不是。”
那一夜,她睡得很安稳,梦里都是他在她身边忙碌的身影。
几天后,顾清欢接到一封来自国外设计协会的邀请函,希望她能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下个月在巴黎举办的国际设计展。这对她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,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被傅斯年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我不放心你出国。”他说得很直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