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其齿距、咬痕弧度,非虎豹狼豺所能为,也不知是何种猛兽。"
"按常理,颈动脉遭啮断,死者当喷血数尺。
然烟雨楼雅间内血痕浅淡,且尸身苍白如纸,似被抽离精血。"
窗外骤雨拍打着窗棂,檐角铜铃叮咚作响。
仵作的声音裹着寒意:"此等异状,下官做仵作三十载,亦是头回得见。"
季回安略微颔首,心里头有了几分计量。
烟雨楼中如何会出现猛兽?
还能在咬死了索罗之后,消失得无影无踪,让人遍寻不得。
躲过玄衣卫还有他暗卫的追捕,带着嗜血杀人之兽来去自如。
这简直是几无可能的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,杀人的并非猛兽!
如今仅有的消息便是烟雨楼中消失的龟公。
外头又传来喧哗之声,只见季大老爷一身被雨水打湿的官服,匆匆而来。
身后紧跟着一群人抬着另一具尸身,尸身上白布被雨水点点浸湿。
看得出尸身的轮廓,是个男子。
“快,快放下。”大理寺寺丞赶忙取过布巾,替季大老爷擦身上的雨水。
又惶恐道:“季大人,该让下官去的。”
季大老爷摆了摆手,他接到消息说龟公找到了,便朝烟波湖去了。
原以为要立个大功,破掉索罗皇子被杀一案。
却没想到找到的是龟公的尸身,此事便更加扑朔迷离。
“父亲。”季回安出声。
季大老爷见季回安也在,只‘嗯’了一声。
他感觉他在这个儿子面前,从来未有做父亲的威严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不知怎地,这两年这种感觉更甚。
就像是季回安身上自带的一股上位者的气息,让他挺不起腰来。
但这略微尴尬的氛围也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。
季大老爷便令仵作查看龟公的尸身。
不过半盏茶的时间,仵作便脱下了手中的棉布手套。
“回家主,这龟公是事后被人抛入江中。并非是溺水而亡。”
季大老爷摆了摆手,不管死因是什么,总归人犯案之后已经被灭口。
他焦躁地负着手走来走去。
如此一来,线索断了,岂非更难断案。
季大老爷这会子有点想念纪恒。
以往大理寺有纪恒在时,这种案子根本不用他来操心。
季回安的视线转向仵作,见仵作对着他轻轻的摇头。
他大约明白,看来这具尸身并非是凶手。
若是,那他该有獠牙才对。
“死者具体什么时候死亡?”季回安问道。
仵作略微斟酌道:“回少主,约莫是昨日亥时。”
季回安扯了扯唇角,猜对了。
季大老爷一愣,“昨夜亥时?”
不对啊,索罗今日才被杀,可龟公昨夜亥时就死了。
那雅间中出现的龟公是谁?
“有人假冒顶替!”季大老爷不假思索,大声道。
满眼的震惊落在季回安身上却见他神色淡淡,像是早就预料。
季大老爷气势又落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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