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声道:“不卖,这香丸我从未想过去售卖。这些全部给戚绍。”
阿宁愣住,戚绍也露出疑惑神色。
谢清妤走上前,将装着绕指柔的匣子塞到他手里,声音微颤:“拿去北境,用得上。”
说罢,别过脸不再看他的眼神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多希望,这绵薄之力,能洗清戚老将军身上的骂名。
戚绍握着雕花匣子的手微微发颤,绕指柔瓷瓶在锦布里相撞发出细碎声响。
他抬眼望向季回安,少年人眼中的不解尚未褪去:“季大哥,这绕指柔与戍边有何...”
“戚老将军战死,霞谷关折损三分之二戚家军。” 季回安打断他的话,声音低沉如坠寒铁。
目光扫过他腰间戚家祖传的玄铁令牌,“朝堂上有人污蔑老将军好大喜功,勇王领旨三日后驰援。
你若想替戚家洗刷污名,必须在勇王抵达前夺回兵权,夺回霞谷关!”
戚绍握着瓷瓶的指尖骤然收紧,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。
绕指柔的瓶子在掌心压出褶皱。
他猛地抬头,睫毛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,瞳孔却在刹那间缩成针尖。
季回安话音未落,少年人英气的眉峰已狠狠蹙起。
像是被惊雷劈中般踉跄半步,后腰撞上身后药柜,几味草药扑簌簌坠落。
“不可能!”
他的声音带着破竹般的锐响,喉结剧烈滚动。
“祖父前半月还寄来书信,说新制了防寒甲胄...”
话音突然哽在喉间,他望着谢清妤泛红的眼眶。
忽然伸手拽住季回安的衣袖,玄铁令牌在腕间晃出冷光:“季大哥莫不是弄错了?我戚家满门... 满门...”
尾音消散在颤抖的唇齿间,他猛地转身撞向门框。
雪粒混着泪意在眼角凝成冰晶,少年人的背影在风雪中晃得不成形状,像棵被骤雪压折的青松。
“季大哥,祖母和戚家其他人便多劳你看顾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旋风般冲向门外,积雪在他靴下飞溅。
季回安立在廊下,望着戚绍消失在雪幕中的背影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暗纹。
他忽然转身对侍立一旁的金禄沉声道:“即刻传暗卫营令,着影十三带十人护送戚绍。
务必让他两日内抵达霞谷关。”
金禄领命欲行,又被他叫住:“沿途驿站备好快马,若遇风雪便用信号弹联络。”
“是。” 金禄垂首应下,却见自家少主已转身走向书房,靴底碾碎积雪的声响里透着几分急迫。
案头羊皮地图上,霞谷关的朱砂标记被指节按得发皱。
季回安抽出狼毫在旁边批注 “粮草优先”,墨点溅在 “北狄” 二字上,像团灼烧的血渍。
“把济州囤积的两万石粟米全部调往霞谷关,” 他掷下笔,“再从西山大营先调兵支援戚绍。”
金禄看着案上的调令,喉间动了动:“少主,此举怕是会惊动朝堂...”
“顾不得许多了。” 季回安望向窗外暮色,想到昭明帝手中那封染血的密报。
声音陡然冷下来,“若戚家冤屈坐实,北疆再无可用之将,大祁的万里江山...”
“危矣。”
他猜得出幕后始作俑者是谁,只是没想到他们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。
也愚蠢到这个地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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