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“该死!”崔伟猛拍方向盘。
抓起手机又放下,这里根本没有信号。
接着他掏出配枪检查弹匣,九毫米子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
推开车门的瞬间,潮湿的雾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三公里外,废弃的930隧道像张开的巨口。
崔伟小跑前进,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和靴子碾碎砾石的声音。
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,一辆没有牌照的银色面包车突兀地停在隧道入口,车门虚掩着。
崔伟正欲靠近探查,隧道深处突然炸响枪声,回声在混凝土结构中来回碰撞。
他立即蹲下,单手按住耳麦:“指挥中心,我是崔伟,在303公路930隧道发现可疑车辆,听到枪声,请求支援……”
又一声枪响打断通话,耳麦里只剩电流杂音。
崔伟咬牙将定位坐标发送出去,猫腰向隧道摸去。
黑暗中,他的瞳孔急剧扩张,却仍看不清五米外的情形。
……
崔伟贴着潮湿的隧道壁前进,突然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。
他本能地侧身翻滚,原先站立的水泥地爆开火星,子弹擦着战术背心划过。
“警察!放下武器!”崔伟厉喝的同时连续射击,借着枪口火光看清对方残缺的耳朵。
金属碰撞声在黑暗中炸响。
一只耳的手电筒被击飞,却在下一秒扑上来扼住崔伟喉咙。
两人滚倒在积水中,拳脚交加间崔伟的警官证从口袋滑出。
“条子?”一只耳喘着粗气用膝盖压住崔伟胸口,手枪顶住他眉心,“正好用你的血祭……”
“住手!”高淑华的尖叫从后方传来。
她拉着炎炎出现在岔道口,手里左轮对准一只耳后背,“住手……”
这个分神的瞬间,崔伟猛地抬肘击中绑匪喉结。
一只耳吃痛松劲,崔伟趁机翻滚到掩体后,后腰的配枪却在混乱中滑落。
崔伟疼痛的摸到腰间渗出的温热液体,不知何时被钢筋划开的伤口正在流血。
“大嫂你带炎炎先走!”崔伟撕下袖口扎紧伤口,声音因疼痛而嘶哑,“往东出口跑,有警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只耳的子弹已击碎他藏身的水泥块。
飞溅的碎片在崔伟脸上划出血痕,他瞥见高淑华母子消失在拐角,这才松了口气。
此时的崔业的声音突然在隧道中回荡。
只见他站在二十米外的岔路口,左手提着银色行李箱,右手握着打火机。
“一只耳,钱在这里。”崔业踢了一下脚下箱盖,却是直接把汽油浇在了上面,“你要是再敢胡来,我让你一分钱也得不到。”
一只耳的瞳孔剧烈收缩,枪口在崔伟和钞票间摇摆:“把箱子滑过来!”
“不如我们数三声,“崔业声音冷静得可怕,“你放下枪,我放下打火机。”
“一。”
汗珠从一只耳太阳穴滑落,滴在扳机上。
“二。”
崔伟悄悄伸手去够落在不远处的配枪。
“三!”
枪声与金属碰撞声同时响起。崔伟一个鱼跃接住配枪,子弹精准命中一只耳持枪的手腕。
而崔业早已扑向侧面,打火机在空中划出橘红色弧线……
“不!”一只耳看着坠落的火源。
竟不顾伤痛想要扑向装满钞票的箱子。
烈焰轰然腾起,将三人面孔映得忽明忽暗。
崔业趁机冲向崔伟:“大哥!”
“别管我!”崔伟推开他,“去追淑华和炎炎他们!”
崔业却不由分说架起兄长,两人踉跄着向东出口移动。
身后突然传来一种野兽般的嚎叫,一只耳竟想要从火中抢出燃烧的“五百万”,全然不顾自己已经着火的衣裤和全身。
“钱……我的钱……”一只耳的声音已不似人类。
只见他抱着已经燃烧起来的“五百万”一起葬身于火海……
……
阳光像熔化的金子倾泻在隧道出口。
崔业眯起眼睛,手腕上的不锈钢手铐反射着刺目的光。
身旁的崔伟同样被铐着,苍白的面颊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。
“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。”崔业咳嗽两声,嘴角浮起苦笑,“哥,从小到大,我好像永远活在你的阴影里。”
警笛声由远及近,但兄弟俩谁都没有动。
崔业望着远处盘旋的山鹰,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他们放风筝,自己的总是飞得最高。
崔伟的声音很轻,“后悔吗?”
崔业转头,发现兄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那不是怨恨,而是一种释然。
“不后悔!我想你也是会这样做的。”
“是啊!炎炎还这么小,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精彩。”
“哥,炎炎就交给你了,一定要治好他的病。”
“……”
山雾被阳光驱散,露出远处蜿蜒的公路。
此时的崔业盯着路面闪烁的反光标记,想起鱼缸里那条总是会无缘无故死去的金鱼。
“哥,你知道金鱼为什么会很容易死去吗?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还是大自然更适合它们的生存。”
“……”
很快警车终于停在他们面前。
戴着手套的警官拉开车门时,崔伟突然凑近弟弟崔业耳边:“其实我早就知道墓里不止爸一个人。”
崔业浑身僵硬,但崔伟已经钻进警车,只留下半句话飘在风里:“……但我永远是你哥。”
……
法庭的橡木大门缓缓关闭,卷宗合拢的声音像命运的休止符。
检察官推了推眼镜:“被告人崔业,对协助劫匪谈判、勒索等指控,你是否认罪?”
“我认罪。”崔业的声音清晰坚定,目光扫过旁听席。
高淑华抱着炎炎坐在最后一排,孩子把脸深深埋进母亲怀里。
王红羽的假发套歪在一边,易叔的西装皱得像腌菜,他们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认罪。
当法官问到肇事司机时,崔业注意到崔伟在证人席上微微摇头。
“我没想到一只耳和金夏生还会找到我,然后根据金夏生拿出来的账本……”崔业平静地陈述着他自己编造好的证词。
余光瞥见检察官在“秦晓铭”这个名字上画了个问号又划掉。
如今只耳已经烧成焦炭,而金夏生也是直接消失了,他们足够背负所有未解的谜团。
法槌落下时,崔业望向窗外。
春日的杨花正纷纷扬扬,像极了那年他离家时落在肩头的雪。
……
监狱探监室的玻璃像一潭死水。
炎炎坐在椅子上不停扭动,校服领口别着的围棋协会徽章闪闪发亮。
“炎炎,听说你围棋拿了年级第一?”崔业试图微笑,但长期缺乏日照的脸显得格外苍白。
炎炎突然站起来,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。
崔业看到儿子眼中翻滚的情绪,愤怒、困惑、还有深藏的思念。
“为什么!”炎炎的声音卡在变声期的沙哑,“爸爸,为什么你要……”
高淑华按住儿子肩膀,轻轻摇头。
她今天穿了件素色连衣裙,鬓角多了几丝白发。
当探视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,她突然向崔业深深鞠躬,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崔业,我会照顾好炎炎。”崔伟在门口承诺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崭新的劳力士,“你……好好改造。”
炎炎已经冲出门外。
崔业望着儿子炎炎消失的方向,突然想起隧道里那件披在孩子身上的外套。
……
如今的崔伟已经辞去了刑侦支队支队长的工作,摇身变成崔总,对好友送来的大笔钞票没有推辞。
之后,崔伟带着母亲、妻女以及高淑华母子坐上火车,炎炎手脚利落地爬上卧铺,大家做了详细的看病和玩乐行程攻略。
从广州来往北京城的火车穿过隧道时,炎炎的脸贴在窗玻璃上。
阴影中,他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与远处山峦重叠。
“那是金鸡岭。”崔伟指着窗外,“据说山里有金矿。”
崔母抱着熟睡的孙女,高淑华正在削苹果,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。
崔伟的妻子小声讨论着北京医院的挂号攻略。
炎炎从书包里掏出围棋书,一枚黑色棋子从书页间滑落。
崔伟弯腰捡起时,发现棋子背面刻着小小的“业”字。
“你爸教你的?”崔伟将棋子还给侄子。
炎炎点点头,突然问:“大伯,你为什么辞职?”
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填满了沉默。
崔伟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,隧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。
“因为有些事……”他的金表在阳光下闪烁,“比抓坏人更重要。”
火车驶出隧道,阳光倾泻而入。
……
此时的苏宁也是带着四个红颜知己躺在夏威夷的海滩,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一直以来最想要的。
一旁的柴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苏宁说道,“苏宁,真是没想到崔业愿意放弃坐牢。”
“有了一只耳为他背黑锅!自然是想要趁机了结这个因果。”
“可是真的能了结吗?”
“难说!如今他哥哥崔伟也加入了进来,以后可能会变得更加疯狂。”
“苏宁,我爸真的是易叔和刘庆隆他们杀害的吗?”
“是的!易叔和刘庆隆已经供认不讳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想开点!你爸那种赌棍,死了比活着更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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